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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着咳着,嗓子里一阵腥甜,他克制不住地喷出一口血。

黑暗中,他瞧不见自己手上的鲜血,却闻见车厢内弥漫开来的血腥味。

他靠在车厢墙壁上,胸口不住地起伏。

她是他冒着生命危险,躲开了皇上暗哨也要来见的人。

可她却说,他们不曾好过。

良久,车内的男人哑声笑了起来,越笑越悲凉。

陆靖言走后,翠莺心内后怕,抱着雪音问:“阿姐,我们要不要连夜搬走?世子到底如何想的?他从前那般不在意你,为何如今又跑来要同你和好?我怎么觉得,他的话总是透着股子可怕……”

雪音摸摸她头:“他既然能找到这里,我们又能搬到何处?如今逃走不是上上策了。我会想旁的法子护住你我。”

这一夜两人都没敢如何睡,雪音自打到了扬州,时不时手上便会长湿疹,这一夜不知道为何湿疹又痒起来,实在是难受。

她本也无心睡觉,第二日一大早雪音便戴了面纱悄悄地去了扶摇饭馆。

迟映寒才到饭馆,瞧见她便笑着上来:“你怎的来了?我原想来饭馆瞧瞧,弄了早饭带去给你。”

他已经吩咐下人开始蒸包子了,白菜豆腐馅儿的包子鲜美无比,陪着红豆粥吃起来很是可口。

雪音笑:“嗯,我等一下吃,先去后面看看老先生。”

原本打算这几日就让老伯离开的,此时雪音倒是庆幸没有撵走老伯。

这会儿老伯正在后院扎马步,瞧见她立即站了起来:“舒姑娘,怎的今日来这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