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必怀疑她,冷待她。
良久,腿上宛如有蝼蚁在咬,陆靖言探探她额头,发现热度退下去了,才咬牙回了前院自己素日歇息的地方。
银杏焦灼不安地等着见到了世子,便立即跟上去,跪在地上道:“世子,白日里奴婢没来得及禀报,世子妃今日是在大雪之中晕倒了,奴婢劝她莫要乱走,她不听……”
陆靖言疲惫至极,抬手打断她:“知道了。”
他在见到她衣衫都是脏污时也早料到了,但他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看到那衣裙是心里乍然多出来的痛。
若有人知道他竟然怜惜一个棋子,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陆靖言一连七日,再也没有去过长清园。
雪音身子骨渐渐好转,躺了三日,第四日便下床走了一会,第七日的时候还坐在廊下晒了一会太阳。
期间,她甚至让人出去挑选了几个姿色不错的女子送到了陆靖言那儿,只说是为他选的通房。
陆靖言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人把那三人安置了下来。
他正在练字,忽然就觉得笔下的字失了魂魄,与往常都不太一样。
若是从前,三日不见,她便要在长清园到前院之间的长廊处等着,无论刮风下雨从未变过,时不时地让人送些东西过来。
她亲手做的糕点,她细心弄来的茶叶,她坐好的护膝,她誊抄的为他祈福的佛经……
陆靖言抬眸看向桌上的茶盏,这些日子他都不爱喝茶,如今回想起来才知道,那茶叶似乎味道都变了。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