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腿上的旧疾发作,隐隐作痛,心里却更痛。
这一年她待他的好,他不是不知道,但心中早已认定那都是计谋罢了。
雪音心中悲凉:“那些事情,并非我刻意打探的,而是……”
“莫要说了,我不想听。”他冷声打断。
雪音也懒得继续解释,她知道他的腿伤,并非是刻意打探,而是小时他受伤那次便是她救的。
陆靖言闭着眼,思绪混沌,腿上越疼,心中越是烦躁。
他蓦地睁眼,想到了什么,问:“我南下之前,你不是说给我缝针了一件棉衣,棉衣呢?”
怀里女人沉默了会,才道:“棉衣针脚缝错了,便作罢了。府上绣娘手艺也很是不错,世子定然不缺棉衣。”
陆靖言呵呵一声松开她:“睡吧。”
他这一松,雪音倒是舒缓了,躲在最里面睁着眼胡思乱想了半宿,最终还是睡着了。
第二日是初一,陆靖言要带她去宫中拜见太后,一大早便瞥了她一眼:“勿要穿得这样鲜亮,那些鲜亮的颜色只在家中穿即可。”
他还记得前几次情非得已带她出门,那些世家子弟毫不掩饰的目光。
纵然他们背后取笑了他无数次,可在瞧见齐雪音的时候还是眼睛都直了。
那几次他回来之后便狠狠地在床笫之间惩罚她,谁许她穿得花枝招展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