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欣喜异常,一边伺候陆靖言穿衣,一边笑:“世子也注意保暖,尤其是腿,千万马虎不得。”
他眸色淡然:“嗯。”
想到这些,雪音凉凉地笑了:“翠莺,把那件袄子拿来。”
她找了剪刀,对着簇新的袄子一刀一刀地剪了过去,原本漂亮的长袄很快成了碎片。
碎的亦是她日日夜夜得不到回应的心血,碎了,便再也回不来了。
翠莺仿佛明白了她的决心,心里安定许多。
没多会儿,翠莺伺候雪音穿上斗篷,便去了侯夫人所居的正院。
侯夫人坐在上头,穿一身宝蓝色银纹绣百蝶的长袄,悠然地喝茶,而她身旁那位清秀文雅的年轻姑娘正给她捏肩,正是侯夫人的侄女孙熹月。
孙熹月站起来,打量一番雪音,笑着行礼:“见过世子妃,姐姐大病初愈,快快请坐。”
她大有主人的架势,侯夫人也不与她计较,只浅浅看着面前的世子妃,不发一言。
雪音微微一笑,朝侯夫人行礼:“儿媳给夫人请安。”
侯夫人淡淡说道:“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