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与黄宜安大婚一事,他比梦里更早地清醒了,反抗了,隐忍了……所以张圭也比梦中更加狂妄自大了吧。
祁钰思绪纷乱地进了内室。
病床上的张圭挣扎着要起身。
祁钰连忙按住了他,温声关切道:“元辅不必多礼,快快躺下吧!”
张圭也没有客套,谢了恩,便又安心躺下了。
君臣少不得契阔一番,说的都是些虚浮的客套话。
张圭渐觉力倦,送客道:“陛下不宜出宫太久,还是早些回去吧,不必以老臣为念。”
“不忙。”祁钰笑道,“朕还有些话,想同元辅说呢。”
侍立的张圭的长子闻言,便带着人都出去了。
田义亦带着内侍退了出去,守在门口。
等人都走了,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他们君臣两人。
昏昏罗帐中躺着的张圭,敷衍的眼神变得锐利,一瞬间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内阁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