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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听祁钰如此说,她想了想,义愤填膺道:“陛下说得对,您乃九五至尊,驾驭百官,又岂是他们想利用就利用的?”

黄宜安同仇敌忾的附和让祁钰心头大快,一扫先前的愤怒与阴霾,笑了起来。

黄宜安见祁钰心情好,遂接着往下说道:“况且有人拿结党营私弹劾他们,他们便诉委屈、装可怜,以党争做筏子,实在是太可恶了!且不说他们贪污受贿、以权谋私本就是罪证确凿,单说他们妄图以党争为祸挑动朝堂,就罪不可恕!历来党争祸乱朝纲的教训还少吗?”

祁钰非但不觉得黄宜安“妄议朝政”有什么不妥之处,反而觉得黄宜安很有见地,点头应道:“你说得很对!如今元辅独揽朝纲,不就是因为满朝几乎都附为他的党羽吗?”

自从李太后坦诚“利用”张圭之后,祁钰在坤宁宫说话便也大胆了些。况且这里是内室,黄宜安自会打点得安全无虞,因此祁钰才会放心地畅所欲言。

黄宜安不知道自己的进言到底有没有用,却也深谙点到即止的道理,因此便又劝了祁钰两句,将话题引到今日的晚膳上。

祁钰很喜欢跟黄宜安说这些家常,只有在这时候,他才觉得所有的朝堂纷扰都暂且退去,仿佛他和黄宜安就是一对寻常夫妻,柴米油盐酱醋茶地过着日子,就连争论鱼汤里应不应该放醋,都让祁钰觉得甚为愉快。

这大概就是“烟火气”,就是生活。

……

第二天,祁钰处置了那几人,除了“结党营私”一项,其余证据确凿的罪行俱都严惩不贷。

那几人自然是没了好下场,可张圭这里同样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