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后点点头,笑道:“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哀家也不多留你们了,陛下回去且认真想一想,若是觉得哀家的话有道理,那明日咱们娘俩儿在细细讨论此事当如何施行。”
“咱们娘俩儿”这个词,祁钰还是第一次从李太后口中听闻,心中既新奇又激动,连忙施礼告退,愈发恭敬孺慕了。
黄宜安亦起身施礼告辞。
庆嬷嬷含笑相送。
等送了帝后二人归来,李太后见庆嬷嬷神色欢喜,便笑叹道:“往常陛下虽然也孝顺,却从未如今日这般与哀家亲近……果然,你说的是对的!”
庆嬷嬷不敢居功,连忙笑应道:“这都是太后娘娘和陛下母子情深,才能冰释前嫌,奴婢可不敢当这功劳。”
李太后笑嗔道:“好了,你也不必过分自谦。若不是你那句‘陈太后软语慈爱,因此深得陛下敬爱’,哀家还想不到这一桩。”
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用心绸缪十年将他推上皇位,又尽心辅佐至今,却跟她远远不如和嫡母亲近,这让她怎么能够甘心呢?
所以庆嬷嬷劝说几次之后,她便下定决心试着改一改,将儿子的心挽回来,免得到头来辛辛苦苦的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庆嬷嬷笑道:“奴婢也是见太后娘娘一心为陛下着想,陛下又是却体会不到娘娘的苦心,所以才大胆建言一句的。太后娘娘不怪奴婢僭越,奴婢就铭感在心了。”
她也是见李太后和祁钰母子俩近日关系缓和了一些,因此才敢大着胆子劝说一回的,否则自然是秉承着能少一事就少一事的原则,以求个安稳终老了。
李太后拉着庆嬷嬷的手,感叹道:“这些年,多亏了有你一直陪在哀家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