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坤宁宫里,黄宜安正心神不宁地剪花枝。
咔嚓!
咔嚓!
一剪子,又一剪子……很快便将手里的花枝剪秃了。
阿梅见状,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娘娘,再剪下去,就要剪到手了。”
黄宜安猛地回神,看着手里剪秃的花枝,叹息一声,也没心思再剪枝插瓶了,直接将剪刀和花枝一并扔在桌子上,一面朝殿外张望,一面皱眉问道:“红珠还没有回来吗?”
阿梅应道:“太后娘娘和陛下亲自审问,罪囚还是大权在握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周围肯定戒备森严,红珠要打听消息只怕不容易。
“娘娘别着急,且耐心等一等。反正人证物证俱在,定罪是迟早的事情!”
黄宜安摇摇头,蹙眉道:“此事宜早不宜迟,夜长梦多,等消息传到张圭的耳朵里,想要给冯永亭定罪,定重罪,只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阿梅入宫久了,见到的听到的多了,再加上黄宜安的时时提点,如今对于朝争之事已不再如当初一般懵懂,闻言也担忧地皱起了眉头。
主仆二人默坐许久,红珠才脚步匆促地回来了。
因为走得急,深秋微寒的时节,额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怎么样了?”黄宜安一见红珠进来,立刻起身问道。
红珠一面行礼,一面惭愧地答道:“回皇后娘娘,内狱戒备森严,周围都有侍卫把守,奴婢并不敢靠近,在外头逡巡良久,也没有找到机会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