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猛地扑上前去,一把抱住刘冕的脚,大声哭喊道:“杀人啦!杀人啦!永昌伯府的秀才公子要杀妻啦!快来人救救我们大少夫人啊!来人啊!救命啊!……”
哪怕永昌伯世子夫人及时命人捂住了那丫鬟的嘴,消息却还是传了出去。
眼见着有脚步声往这边来了,永昌伯世子夫人哪里还敢耽搁,直接让人堵了那丫鬟的嘴,将她和明缃两个捆作一堆,塞到帘后藏好。
永昌伯世子更是一巴掌甩在犹自骂个不停,要冲到帘后打死明缃的刘冕脸上,恨声骂道:“不成器的东西!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现在就立刻收拾东西,从永昌伯府给我滚出去!”
离了永昌伯府的庇佑,一个小小的秀才,在达官贵人满地走的京城,又凭什么立身?
于是,刘冕很听话地抿紧了嘴巴,目光哀戚地看向躺在血泊之中、只覆了一件单衣蔽体的玉竹一眼。
都是他没有用,不但没能保护得了玉竹,甚至连死后为他讨回公道都不行!
刘冕恨恨地握紧拳头,暗暗发誓:明年乡试,他一定要蟾宫折桂,后年春闱,也定要榜上有名!到时候,有了进士的名位,他倒要看看,谁还能挡着他给玉竹报仇!
……
冯永亭得知此事后,赏了那心腹内侍一角银子,森森笑道:“事情办得不错。”
明缃竟然还使出了装重伤不起这招,生怕永昌伯府把她给赶回了明家,呵,真是杞人忧天!
殊不知,有他的“关照”在,别说是一条人命了,即便是两条、三条,他都能替她保住“大少夫人”的位子。
只是,这其中生不如死的艰辛,她可就得好好地饱尝一尝了。
冯永亭开心地哼起了小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