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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庆宫里,陈太后直觉祁钰今日有些心神不宁,便关切地问道:“陛下为何事烦扰?”
祁钰勉强一笑,道:“多谢母后关心,孩儿并无事烦扰。许是近日政务繁忙,秋老虎又厉害,所以有些疲倦乏力。”
他虽然亲近陈太后,然而到底囿于身份,无法事事坦诚。
也许是祁钰回答得太过流畅自然,陈太后并没有起疑,转头吩咐黄宜安道:“既是如此,你就该准备些去燥提神的茶饮、熏香之类,用心照顾陛下,不可让他累着了。”
黄宜安恭顺地应了。
祁钰歉然看了黄宜安一眼。
黄宜安回以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宽慰之意。
不就是背个锅,被陈太后不痛不痒地责备几句嘛,比起她的独霸大业,这都算不得什么。
陈太后将小夫妻两个的眉目传情看在眼里,不由地摆手笑道:“好了好了,哀家也多留你们了,否则只怕再待一会,你们的眼睛眉毛会痛。”
为啥?
眉目传情累得呗!
祁钰和黄宜安闻言赧然,起身谢辞了陈太后,出了慈庆宫,登辇而去。
半路上,祁钰不免面露踟蹰。
李太后都让他滚出去,并且下令非有诏不得踏入慈宁宫半步了,他还怎么好意思就这么上门请安呢?
正在犹豫之间,就见阿梅脚步匆促地迎面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