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事到底非同小可。冯林说于修撰提出什么‘折中之法’,未能提出,便因陛下盛怒被打断了。于修撰是您的学生,张大人是不是……”
张圭皱眉道:“下衙后,本官便着人去请他。”
冯永亭笑眯眯地应了一声。
在官场上,师生向来是最紧密的关系之一,若是于可远叛变,那于主守派可是大为不利。
连自己的学生都要反对,张圭又怎么能要求别人都信服他呢?
……
张圭下衙回府后,便着人去请了于可远来。
于可远对此早有预料,因此倒也镇定,从容赴会。
寒暄毕,张圭问:“听说昨日陛下在御书房呵责你了?”
于可远便拱手将人前之事一一禀明。
张圭见同冯永亭说得一样,便点点头,又问:“那你的‘折中之法’,陛下同意了吗?”
于可远心中一凛,拱手应道:“陛下……似乎仍属意出战。”
这样答,倒也不算是欺瞒恩师。
毕竟,皇帝的意思,是欲效法太祖,将高昌国一举歼灭。
张圭却以为于可远言下之意,皇帝并未同意他提出的折中之法,遂松了一口气,谆谆教诲道:“你还年轻,不知这世上有些事情,根本就没有折中的余地。”
比如他力主对高昌国固守,再比如他即将推行的新政令。
“往后,切不可再如此冒进。天威难测,务要谨慎。”张圭提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