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帝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三五不时地出宫,这还是前世那个几十年安坐紫禁城不出,最远只到过天坛祈雨的皇帝吗?
……
黄宜安端庄谦恭地垂首侍立,脑子里却乱糟糟地如一团乱麻,上一刻刚劝服了自己,转瞬却又自己推翻了,搅扰不息。
“英国公威震西北,御敌保国,实乃我大齐之柱石……夫人留居京城,打理府务、教养子孙,免除英国公后顾之忧,亦是居功至伟……”
祁钰端坐在上,先表彰了一番英国公府上下,而后点明自己的来意:“朕虽端居宫中,然功臣贵眷,心实挂念。因此听闻寿阳要来府上,便一同来了,希望没有打扰到府上。”
世子张潭连忙施礼拜道:“陛下亲临,实乃臣阖府上下无上之荣光。”
众人亦忙忙行礼。
祁钰抬手笑道:“诸位快快请起。今日朕乃是微服私访,闲话家常,不必如此拘束。”
皇帝都发话了,大家自然是不敢再拘束。
寒暄毕,祁钰笑道:“虎父无犬子,听说府上设有演武场,正好朕近日也请了武师,正想向几位公子讨教一二。”
黄宜安闻言惊讶不已。
皇帝竟然请了武师,这可又是前世未有之事。
张潭兄弟三人,俱都连声称:“不敢。”
“寿阳不是要放纸鸢吗?就不必同去了。”祁钰笑道。
英国公夫人知是男女分席之意,遂吩咐小厮先一步打理演武场,又亲自陪侍寿阳公主去了后花园。
黄宜安陪在张溪身边,静默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