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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郑玉烟缠着她,她与申小姐和徐小姐二人同乘,哪里还有张溪什么事?

转头瞥见落单的黄宜安,明缃心下一转,抬头笑道:“既然表姐与申姐姐和徐小姐同乘,那黄小姐不如就跟我和玉烟同乘一舟吧?”

张溪闻言立刻看了过来,目露担忧。

黄宜安回以一笑,冲明缃坦然致谢:“那就有劳明小姐了。”

说罢,施施然登舟而去。

剩下的三人,自然是同乘一舟。

船行至池中,只见偌大的湖面泛起粼粼金光,清圆的翠叶在金光中铺展开去,翠叶间莹润的白莲、红莲或含苞待放,或明艳初绽,清雅动人。

“看到眼前这景儿,才恍然觉知申姐姐方才吟诵的温飞卿的那两句诗十分贴切传神。”明缃环视一周,笑道,“不如,咱们便以这莲花为题,来个即景诗会如何?”

话刚落音,就被张溪否了。

“可千万别。”张溪连连摆手,苦笑道,“你们知道的,我是最怕作诗的。”

身为将门之女,张溪虽然识文断字,但作诗是万万不沾的。

这一点,在场的人都清楚。

明缃闻言脸色微沉。

她只想着借机捧申小姐、踩黄宜安,怎么忘了张溪也不喜作诗了。更没有想到,张溪会立刻否了她的提议,半点都不顾念与之同乘的申小姐的意愿。

从明缃一开口,黄宜安便知对方是冲着她来。

只怕在明缃的心里,像她这样的九品小官之女,跟作诗这样高雅的事情是完全不沾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