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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的“欺骗”,她很喜欢。

或许,她还可以凭借前世在宫中打发时间学会的那些手艺,设法赚些银子补贴家用呢!

黄家虽然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祖上也小有资财,但是要说多富裕也不见得。尤其是分家之后,如今家中最值钱的,便是这座祖上传下来的这座三进的院子和那两间进项有限的铺子了。

父亲只是个小小的九品工部文思院副使,俸禄微薄,多亏母亲做些针织补贴,再加上早年的积蓄,一家人才能过得温饱不愁,也能裁四季衣裳出门应酬。

这么一想,黄宜安看着眼前的这只纸鸢蒙面,便觉得做得实在是太粗陋了些。

黄伟却没有想这么多,笑道:“等到上巳节,爹爹休沐,咱们一起去石溪放纸鸢去!”

石溪是京城西郊嘉福寺脚下的一条小河,溪水清浅,以河底多卵石而得名,河边是一片空阔的平地,正是踏青郊游的好去处。

黄栋欢呼雀跃:“太好了!”。

王氏恰巧来招呼他们父子(女)三人吃晚饭,闻言笑道:“正是该祓禊,祛灾祈福呢!”

黄宜安知道王氏说的是她月前在英国公府的迎春会受伤一事,便挽着王氏的胳膊,撒娇岔开话题:“太好了,我正好穿前日刚裁的春衫,还要带那套珍珠发箍……”

絮絮叨叨、兴奋欢快,一副喜欢妆扮的小儿女情态。

黄栋却只记得玩,举着一根竹篾欢快摇道:“那我要带这只苍鹰大纸鸢!”

“好好好!”黄伟笑呵呵地只管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