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你说什么?”
周青仿佛爆发一样,啪的将筷子在桌上一摔,蹭的站起来。
“大伯就是鼻塞伤风,奶你逼着我爹寒冬腊月三更半夜去镇上请大夫,大夫请来了,给大伯看了病,结果我爹被冻得发起高烧,你却不让大夫给我爹瞧,说是家里没钱。
大伯你是儿子我爹就不是?
大伯一个伤风你有钱看病,我爹为了给大伯请大夫发起高烧你就没钱了?
大哥就是膝盖磕破了点皮,奶你逼着瑶儿大晚上的去镇上买药,大哥是你孙子你心疼他,你就不怕瑶儿一个女娃子大晚上的遇上坏人?
我爹让牛顶了腿,这在炕上躺一天了,奶你进去看过一眼?
现在因为我爹没有下地干活,你连一碗饭都舍不得给他吃?
你这是养儿子呢还是养畜生呢!
反正这地,谁爱种谁种,我爹不种了,等我爹腿好了,我也让我爹去读书去!”
这下,不等孙氏拍筷子,周老爷子先怒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对于一家之主的愤怒,周青毫不畏惧。
“我说的是人话,怎么?爷你听着难受?我看着我爹躺在炕上没人管,我心里也难受,我就问你,明儿要是大伯伤了腿,你们请大夫不?爷你要是说不请,今儿我就认错!”
周青梗着脖子盯着周老爷子。
周老爷子……
孙氏气的脸皮灰白,朝着周青啐了一口,“你爹能和你大伯一样?”
周老爷子转头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