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熙黯然地发现,当捏紧拳头时,再也没了源源不断的力量,身体像是一潭死水,翻不起一点浪花。
而且这些现象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明显,越来越严重。
阮熙不是傻子。
他能感觉到,曾经他梦寐以求想要达到的理想,再也不会实现了。
从睡梦中醒来,阮熙微红的瞳孔灰暗呆滞,俨然失去了原本的光彩,像是没有灵魂的瓷娃娃,漂亮却麻 木。
秦琛把药准备好,端进房间,语气温柔地说道:
“小熙,过来暍药了。”
阮熙回过神,看向秦琛。
他其实一直想问,为什么还要暍药,感冒不是已经好了吗?
但看着秦琛那张脸,话到了嘴边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垂耳兔选择性地不愿去深想,他只要相信秦琛就好了。
秦琛永远不会害他。
“还是好苦。”阮熙捧着碗,强忍着恶心暍完,嘴巴里满是苦涩。
秦琛奖励似的给阮熙一个吻,浅尝即止,却足够让垂耳兔平静下来。
“小熙很乖。”
秦琛将垂耳兔揽进怀里,软绵绵的兔耳朵在手心的触感宛如。
男人的下巴抵在阮熙的脑袋上。
阮熙糯糯地回道,一脸骄傲:“那可不,我是你最可爱,最乖的小兔兔。”
秦琛被阮熙逗笑了,低头道:“兔兔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