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同样的地方,同个一目标。
注定会以围杀者的失败告终的行动,李秾啊李秾,是你太倒霉呢,还是陆轻鸿运气太好?
一行三十多人,三位镇守,四位队正。这些都是李秾的心腹,这一次过后,风波亭就算还有些宵小之辈,怕也得跟他们划清界限,从此唯陆轻鸿唯命是从。
这份大礼,水到渠成。
“奉行大人,何故发笑?”
李秾见他傻笑,赶紧提醒,有了上一次失败的经历,他可谓痛定思痛,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失败。
这紧要关头,可不能马虎。
没有摘下陆轻鸿头颅之前,一切都得小心为上。
裴茗笑了笑:“堂主之位可期。”
“恭喜堂主啦,哈哈,不过在这之前,还是……”
李秾小心翼翼,生怕得罪裴茗。眼下他才是主力,只要搬倒陆轻鸿,对付这种粗鲁武夫,还不是手到擒来?
“哦?李镇守说得是,准备怎么动手?”
“实力差距很大,只需要合而击之,不让他们逃出去就是胜利。”
人一但分散开,自己临阵反水,怕为不能立刻扭转乾坤。可他这个做法又没有什么好反驳的。
难不成提前发难?
使不得,这样便又给了他们狡辩的理由。
于是沉声道:“不若你们一起过去,装做迎接堂主回来,然后我绕道他们身后。你们可以出其不意给他们来上一记,这样一来……”
“不瞒奉行大人,陆轻鸿不说却早就对我有所防备。”
“这样不更好?”
李秾惊讶,突然明悟:“对对对,还是奉行大人眼光独到。一个人再怎么小心,也会因为眼前的威胁,而放松背后的警惕。好好好……”
看他自说自话,裴茗不语,故作高深,等待得差不多了,才下令道:“好了,既然这样决定,事不宜迟,立刻行动。”
“是!”
就这样,李秾依旧留下了几人跟着裴茗,一方面是人太多碍眼,另一方面,还对裴茗多少有那么一点不放心。
区区几人,何足道哉。
他们准备完,裴茗赶紧道:“你们带路,这里我不太熟悉,待会儿动手,你们离我远些。”
“是,奉行大人,这一计当真神来之笔。”
哦,是吗?哈哈哈……”
这边刚走进树丛,那边李秾整理一下衣衫,这才装出献媚的样子,忙不迭跑了出去,后面的人紧随其后。
“堂主,堂主回来,竟然也不知会一声,还有刘桃、方远,这两天你们带堂主去了什么地方,万一遇到危险,你们可知罪?”
李秾?
还有这么多人?
陆轻鸿警惕看了一眼刘桃,刘桃同样诧异,李秾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他杀陆轻鸿之心还没死?
“李秾,你来做甚?”
“做甚,你这是大罪,堂主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李秾转而一副笑脸对陆轻鸿关切道:“堂主,没事吗?”
伸手不打笑脸人,陆轻鸿摇摇头,客气道:“可是风波亭发生了什么事?”
“没……啊,想起来了,这人啊,老糊涂了。这么大的事,我才专程过来找你的。”
他心中一边估量着裴茗绕道背后的时间,一边又掏出一封刚刚收到的信封。
红面金字,大大的红双喜。
请柬,特意邀请陆轻鸿,这件事本来都快忘了,这才赶紧拿出来。
喜?
陆轻鸿翻来一看,顿时变色。
刘桃惊讶道:“薛昧的请柬?”
“是。”
见了请柬,陆轻鸿稍微放松警惕,李秾看了看后边随从。见他们紧张莫名,轻轻咳嗽一声,作为提醒。
同时,裴茗刀口染血从树林子钻了出来,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
寅杀殿,就这?
说是土鸡瓦狗都太高估他们了,一个个的早就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一刀下去,竟然还不知所谓?
只是一刀,七八人人首分离。
现在就等他们动手,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了。
西隆已经回来,陆轻鸿收好请柬。
“麻烦你了,李镇守,其实不用特意跑一趟,还有几日时间。”
李秾心烦意乱,随意摆摆手,道了一声应该的。心中却犯嘀咕,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走了,这裴奉行怎么突然没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