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足够的准备,堂主最近还是不要出风波亭。”柳颜讲话只讲重点:“不是得到消息,而是一种直觉。”
“哦?还能这样?”
陆轻鸿有些失望,只是直觉?李秾想动手应该很多人都能有所猜测。可就因为猜测而这样如临大敌,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
柳颜眉目一掀:“不信?”
“不是不信,而是不能信。”陆轻鸿认真道:“柳姑娘心意在下领了,可作为堂主,这样畏畏缩缩,未免有些落人口实,反而不美。”
“名声重要还是性命重要?”
“都重要。”
柳颜直接起身,来的干脆,走得犀利,甚至都不多说几句劝慰的话。
等她一走,小妱进来,神情凝重。
陆轻鸿乘机道:“小妱,柳颜她……”
“堂主你最好还是信她一回,柳颜虽然只是队正,实力也不算上乘。可是有一点却非常人可及。”
陆轻鸿一早就看出柳颜和宫童的特殊之处,还没有做具体了解。听到小妱说得珍重,便认真请教:“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
“柳颜最厉害的就是她那一张嘴,去年五位镇守决意攻进一处妖兽巢穴。那里气息并不如何,所以也没有当一回事,只有柳颜说其中必然有大妖沉睡,堂主没来之前不能擅作主张。”
小妱心驰神往道:“结果可想而知,没有任何人在意她的看法。却不想进去后真就惊动了一头沉睡的巨蟒,五位镇守死了两位,其中一位就是刘桃夫君。”
原来还有这样一个故事,怪不得刘桃处处和妖族针锋相对,见了面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可这也太神奇了,言出随法,是不是太夸张了?
小妱不停道:“这一是其中一次,柳颜后来又做了很多推测,没有一次不中,所以五位镇守每每遇到什么大麻烦,都想让她帮着说上两句。”
还真就是出口成宪。
这种天赋、能力真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那我小心一些就是了。”
小妱沉沉一叹:“堂主直到就好。”
她深知陆轻鸿并不会这样罢休,自己也劝他不住,只能保持缄默。
………
下午,风波亭外二十多里的管道上,一辆马车姗姗来迟。
正是墨家公输达带着机关兽来了。
郑秋吹了一夜晚风,精气神极为不堪。
公输达见了来人,大惊失色:“郑镇守,发生了何事,怎么如此狼狈?”
“唉,别提了,你们来了就好,东西带着吧。”
“放心,都在车厢,只是还没组装好,需要大半天时间。”公输达好奇道:“那陆轻鸿还在风波亭?这样引他出来可行吗?”
“出来倒是容易,不引起他怀疑很难。只要你们动手,希望能够一击必中,不给对方任何还手的余地。”
郑秋躬身,公输达笑呵呵应下来,早就说了我们只是提供机关兽,能不能杀死,得看你们自己准备,以及陆轻鸿实力究竟能不能抗下来。
现在却不方便多说。
认真道:“李镇守都说过了,既然这样我们就在这边安营扎寨,你们动手最好快一些。”
“是是,我这就回去通知李镇守。”
郑秋匆忙离去,公输达眼中厌恶一闪而逝,吩咐左右:“立刻安营扎寨,组装机关兽。”
机关兽是一只巨大的白虎,全身铁皮筒骨,三丈长短,重达数千斤。
一颗头颅都分成三辆马车装卸。
马车夫嘴里叼着稻草,看着上下忙碌的公输达,霉头紧锁:“岂有此理,他们竟然让我们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安营扎寨。”
“慎言。”
“难道不是?”
“是不是很重要吗?杀陆轻鸿也是我们墨家若愿,既然还有人帮我们背锅,何乐不为?”
马车夫这才笑笑:“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憋屈啊,最好连寅杀殿那一群玩意儿一起解决。”
公输达脸色铁青,大喝一声:“寇庄,慎言!”
“是是是……我的达公子!”
………
郑秋回来,李秾笑逐颜开。
“他们来了?”
“来了,公输达领队,就在城外二十多里的地方,那边勉强还有些树木,我让他们在丛林中安营扎寨了。”郑秋担忧道:“可是……”
“说!”
“陆轻鸿应该是发现了一些情况,终日不出门,得想个办法让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