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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太皇太后轻讽,“那薛六让哀家指给了瑾王,该是瑾王妇才是,如何会出现在宫中?你莫不是诓骗哀家?”

薛月婵闻言,只觉小腿一软, 立时匍伏在地告罪,“娘娘息怒,臣女绝无半点虚言。”

“六姐姐耳下有一颗红痣, 若非仔细察看,旁人难以发觉。”

“臣女正是凭此判定。”

太皇太后目光注视她良久,像是在确定她说话的真实与否,良久才装作好奇道,“若是如此,你那六姐何时能有机会与陛下结识?”

“竟还有能耐让陛下甘愿忤逆哀家也要作出不悌之事与兄长抢人,失了帝王风范,平白惹人非议。”

连当权者如太皇太后都不曾了解的内情,薛月婵又从何知晓?可是她并不笨,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太皇太后是想从她口中引出不利于薛碧微的似是而非的只言片语,亦真亦假,只消在攻讦对方时有用便成。

意识到这个可能,薛月婵心中窜起一股隐秘的兴奋,若是六姐姐因此为皇家所不容,而自己又在太皇太后面前立了功,那日后的前程…

她不再多想,而是蹙眉思量道:“六姐姐如何与陛下相识一事,臣女不知。”

“只她在家中时,时常借口外出,然而行踪成谜,无人知晓她去了何处,见了何人。”

在薛月婵看来,以往薛碧微确实隔三差五便带着婢女出府,她自认并未出口污蔑,是以这话说的半点心理负担也无。

薛月婵的聪明上道,甚得太皇太后的心。有了相亲之人佐证,不论是操纵舆论还是煽动朝中大臣与赵宸站在对立面都比凭空捏造的谎言更有底气,也更能取信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