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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不吵了?”赵宸意味不明的笑道,“你们一日不吵,朕反而觉得这养心殿少了些乐趣。”

“微臣惶恐。”

诸臣躬身告饶。

赵宸大马金刀的坐下,随手拿起一本奏折看了看,嗤声道:“黄河水患乃是当务之急,重中之重,不曾想周尚书的眼界还困囿于旁人那一亩三分地。”

“王祭酒府上砌墙占了吴翰林的宅子一尺之地,这也值当你特意写折子上奏?”他漫不经心的抬眼,“你无事可奏便闭嘴!有意致仕回乡就直言!少拿东家长李家短的鸡毛蒜皮事糊弄朕!”

那周尚书明白自己成了陛下借机宣泄脾气的口子,一肚子苦水没处倒,还得战战兢兢的跪下请罪,“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赵宸心气儿不顺,看谁都是尸位素餐的废物,他也懒怠再听这些人磨叽,直接点名道:“巡查黄河水患一事,由张适代朕亲临。”

群臣相争,张适从来是袖手旁观,不参与,也不随意发表高见。他生就一副憨实相,与谁都和和气气的,倒也无人与他为难。

眼下他正事不关己的看戏,不及防被陛下提及,心下错愕,面上却是不显,当即欣然受命,“微臣定不辱陛下使命。”

“嗯。”赵宸如平日一般对他的态度,看不出甚异常,“此次一众涉案官员、豪绅等相关之人,均严惩不贷。”

他顿了顿,又对户部尚书道:“再拨出十万两灾银,由张侍郎一并带往灾区。”

十万两!

前几日已拨款二十万两,现下又…

户部尚书只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可是他能怎么办?他不敢质疑陛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