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许家做梦都想出一个皇后, 哈哈哈,当真是痴心妄想!”
“父亲。”薛妙云未料到自己在许夫人眼中一文不值, 经此一事, 许薛两家定会加深隔阂, 而她又担心许嵘会因许夫人之言而心生动摇,不再做她在后宫平步青云的靠山。
她怯怯的看向薛文博,希望对方能出言劝解。
许嵘夫妇反目, 他一外人怎好再去火上浇油?薛文博横抱着昏厥的许氏, 默然摇头, “你无需担心此事。”
“随为父出去, 请大夫瞧瞧伤口。”
许夫人对自己怨念颇深, 许嵘不是不知,只他习惯了唯吾独尊,并未将其放在心上。眼下她当众痛斥,许嵘只觉颜面扫地,他颤着手直指许夫人的鼻尖, 骂道:“泼妇无状!”
“你为一己之私,却不曾考虑为夫的艰难!一旦行差蹈错,于许家便是灭顶之灾!”
“而你!却次次主动往陛下手里递刀子!我且问你,慎儿落的如今境地,是否由你一手造成?!”
“你毁了许家唯一的嫡子, 我未将你休弃已是念在多年夫妻情分之上!不料你冥顽不灵,全赖是我的过错!”
“今日之事,陛下断然会大做文章!许家已到进退维谷之际, 不求你有所助益,只求你莫要无事生非!可你却事事与我为难!”
“无知妇人,害人害己!”
一地鸡毛。
立在隔间门口,目睹夫妇俩争吵全过程的许老夫人黯然看向薛老夫人,“作孽啊。”不等对方回话,她由庶孙女搀扶着,缓缓离开这是非之地。
“祖母,咱们也去一旁歇着罢?”薛映秋问老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