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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几人齐齐望向自己,白胖男子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他眉飞色舞道:“我舅家的一位表情在参知政事府当差,听许夫人跟前的婆子碎嘴,道是陛下近来龙体有亏,今日应当不会亲临汴河啦!”

“当真?”那白面儒生紧开口慢张言的,“春闱过后,昭王殿下还政于陛下,不正是因着陛下大好的缘故?这才几日,怎的又病了?”

那瘦小男子嗤声道:“你这后生,瞅着你年岁不大,想来还不知陛下先天不足罢?其时先帝恐其早夭,便亲自带在身侧,以真龙之气相护,陛下直至六岁才出得福宁宫。”

儒生茫然摇头,他到汴京不过半月之久,宫中秘幸自然无从晓得。

“怎的,这先天不足还有甚说道之处?”粗壮男子很是好奇,只催促对方莫要吊人胃口。

眼下轮到瘦小男子显摆,他轻飘飘的瞥了先时那白胖男子一眼,而后道:“我祖爷爷年轻时曾供职司天监,后得罪小人被罢官。”

“我听他说啊,陛下之所以是这短寿之相,正是因着先帝爷年青时征战在外,杀孽过重而遭的报应!”

“啊?”几人瞬时惊骇不已。

白胖男子满眼不屑,扔下“无稽之谈”四个字便离开了。

那儒生于朝政有所洞察,忧心忡忡道,“还望陛下长命百岁才是,否则短短数年皇位几度易主,江山社稷难以稳固。”

“如今北边游牧民族兵强马壮,对我大殷觊觎已久,近来又动作频频。若非先帝培植出一批能人将才,戍守边疆,而陛下又知人善用,否则普通百姓的生活难以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