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这种逃避的行为,在赵宸看来是自己的话正中她真实所想的心虚!
“呵,”赵宸满心凄惶苦楚,甚至有一丝丝想哭的冲动。他不懂,分明薛碧微对自己的情意不假,可为何屡屡想着要远走高飞?
她的举动,与那些个负心负情的薄情寡义之人有何差别?!
天空蔚蓝,云层卷而淡,偶有飞鸟掠过。
赵宸忽觉一阵身心俱疲,他的目光自窗外收回,而后自嘲道,“也对,与其在皇城当一只困守于四方天地的金丝雀,天下之大,更合你的心意。”
“随你罢,你想如何,我不再干涉。”
…
以往薛碧微每每念及太学夫子那严肃板正的脸就觉一阵头疼。尤其是她的课业勉强,被夫子当堂训斥时,上学于她而言,就如同架在火上烤一般难受。
而今数着在太学为数不多的日子,心境却发生了不同的变化,一草一木分外清香不说,连带着夫子们也变得和蔼可亲了。
书画课结束,正好也到了散学的时辰。
薛碧微抱着书袋与赵西瑶并肩离开画室,遇上授课的陈夫子迎面而来。
两人驻足行礼,陈夫子笑眯眯的同薛碧微道:“老夫与其他几位夫子筹办了下月初八在大相国寺庙会上的画展。”
“薛小娘子若是不介意,尽可拿出往日发挥出色的作品,待老夫品评一番,便可署名展出了。”
赵西瑶挽着薛碧微的胳膊,喜道:“薇姐儿,若你的画有幸得了民间大师点评,甚至喜爱,定会身价倍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