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如我方才所说,你回宫以后便称病,从而放松赵宇的警惕。而我,则在婚礼那日引开他的注意力,你的人随机应变,在瑾王府察觉之前取走玉佩。”
“你选罢。”
薛碧微说完,侧身推开窗,满室明亮。
赵宸冒雨返程,风大雨大,又一路疾行,便是头戴斗笠,身披蓑衣,雨水也浸透他的发丝和身前的衣衫。
先前她神思飘忽,不曾注意他的仪容狼狈,身子也微微泛着潮气。
薛碧微于心不忍,又游移不定,嘴唇嗫嚅半晌,气恼的想,赵宸这冥顽固执,半分不听人劝的性子,让他遭些罪清醒清醒才好!
她愤愤的看了他好几眼,终是败给了自己的心软,她把手帕扔给赵宸,“擦擦。”
那人木然的将绢帕捏进掌心,缓声道:“你一番长篇大论,归根结底都是为了离开我。”
迟迟等来他这句话,薛碧微险些气结。
“我是为了谁?!”她吼道。
薛碧微自认并非为了国家大义舍生忘死之人,但凡有上上之策,她也不会任自己铤而走险。
可是,赵宇暗中蛰伏,且磨刀霍霍,耐心的等待着赵宸病入膏肓,不得动弹。
若赵宸头上不曾悬着生死攸关的剑,那么他尽可以与赵宇对峙,端看谁忍不住动手罢了。
事实是,赵宸等不得。
薛碧微不希望他出事,而他也必须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