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欢女爱之事,他自个儿不上心,难不成还想阻挠旁人?”太皇太后不满道,“你与旁的姑娘两情相悦,哀家不信皇帝要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
“皇祖母…”赵宇终是迟疑道,“并非孙儿怯懦,实则是已有心上之人,不愿辜负良人。”
“是哪家女子?”太皇太后追问道。
赵宇向来从容,眼下却因羞赧,面颊飘起一丝浅浅的红晕,忽而他又做惆怅满腹的模样,像极了为情所困的失意人。
“不提也罢,仅是孙儿一厢情愿罢了。”
“莫不是有甚难言之隐?”太皇太后道,“你是哀家看着长大的,最是沉稳懂事,若有甚难处便说出来,哀家为你做主!”
像是得到鼓励一般,赵宇这才娓娓道来,“说来也是孙儿痴了。她原是景乐的同窗,去岁与其有过一面之缘后,孙儿便念念不忘,后来又数次相遇,可惜她早有良配,对孙儿全然无意。”
“也是巧了,此女府上长辈与外祖家有些亲缘,不知皇祖母可晓得?”
许家旁支人口甚多,姻亲也有不少,太皇太后却莫名觉着赵宇所说之人应当是出自平远侯府,故而她求证道:“平远侯府的姑娘?”
仔细想来,大姑娘薛映秋与赵宇年纪相符,容貌也相当,又继续问:“可是大姑娘?”
赵宇却否认道:“是六姑娘。”不等太皇太后回应,他接着道,“六姑娘虽是名臣才子之后,可到底身份不显,若孙儿执意求娶,恐怕会委屈了她…”
他话音未落,太皇太后便道:“你若早些与哀家提起此事,也不至于造成眼下这般阴差阳错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