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宸斜眼看她,“也不知是谁,昨日撒娇耍赖,定要求我当她的夫子,这才过了一日,却是不知尊师重道了。”
薛碧微被他堵得哑口无言,默了良久才认命道:“好!豚豚小夫子,学生实在背不下这策论,可否看在今日是除夕,宽限学生几日?”
赵宸极有原则,摇头道:“明日正旦,侯府祭祖,你也会因此耽搁;正月初二至初五又是走亲访友之时,你定然无心读书。”
“待得空时,你已将眼下记下的内容忘的一干二净。那么,我当宽限你几时?”他虽是这么问,那脸上却是一副看透薛碧微的表情。
薛碧微讪讪道:“豚儿对姐姐还真是知之甚深啊,哈哈。”
赵小宸忽而道:“赵宸,你竟是与太傅一般模样。要我说,姐姐学识渊博得很,往时她与我讲的那些神仙精怪的故事,便是苏禄钦定然也不晓得。”
“你对她如此严厉作甚?孔子还说因材施教呢。”他哼声道,“日后我定不会长成如你一般的性子!”
“怪道你与她志趣相投,原都是不学无术之故。”赵宸讽道。
“孤不学无术?”赵小宸气得跳脚,像是为了证明他腹有诗书,叽里咕噜的不消片刻就把方才薛碧微背了三日都未背下的《天人三策》选段全须全尾的背了出来。
“孤早就记在心里了,你居然看低我!”
赵宸略作评价,“尚可。”他顿了顿又问,“薛六与你讲过甚传奇故事?我怎的不知?”
“当然是你不在的那些日子,”赵小宸语调轻快,“姐姐与我说在海的西面,还有许多遥远神秘的国度,那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