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虞常年在军营里跟一群糙汉子混迹一处,哪里懂这些审美意趣,眼下见薛碧微夸赞祁徽,竟自我怀疑起来,他摸摸自己的鬓角,“改日我也试试?”
赵西瑶伸手在薛碧微眼前晃了晃,“微姐儿,你莫不是花了眼罢?天底下容貌比二郎出色的郎君多如繁星呢!”
祁徽才不管她如何在薛碧微跟前贬低自己,总之他今日开心得很。
鸿学馆在昨日便结束了本年的授课,到上元节后才会重新开馆。只是因今晚要在外玩耍,喻杏将赵宸也一并带了出来。
他冷眼看着祁徽腻在薛碧微身边叽叽咕咕,待人走近后,瞬时便挤了过去,拉上薛碧微的手,而后眼带挑衅的瞪了祁徽一眼。
祁徽只道这个小娃娃黏糊他姐姐,孩子气的甩手哼声道:“不与你争!”
为着便利,一行五人共乘赵西瑶的马车直奔州桥而去。
落日熔金,暮云与十里华灯同时升起。龙津桥头,众多老百姓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表演杂耍的技艺人,隔着老远都能听到他们的欢呼喝彩。
几人依次下车,赵西瑶脚步快,一个眨眼就窜到了人群里。她幼时也是为看戏险些被拍了花子,为此,祁徽赶紧跟上去,恐她有甚闪失。
祝南虞不疾不徐的立在原地,等薛碧微和赵宸落地后,三人才慢慢悠悠的往前走去。只他们到的晚了,围观之人摩肩接踵,彼此间一丝缝隙也未有。
赵小宸努努嘴,“仅是听声儿多无趣啊,我也想看人喷火、钻火圈、顶着碟子垒罗汉!”
见赵宸不答,他继续絮絮叨叨,“苏公公说,民间技艺人的本事可大了呢!我方才提的还只是他们寻常的绝技,可即便如此,我都不曾亲眼目睹过,真是可怜呢!”
“赵宸,能不能…”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