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嬷嬷和喻杏这会儿进来屋子,正绕着那只红木箱子转悠,“咱们老爷何时结识的昭王?竟未听说过。”
“你忘啦?”平嬷嬷记性好,她道,“姑娘八岁时,也是老爷调任杭州知州的第二年。春日里从京城来了个王爷,赏识老爷的才名,时常相邀吃酒呐!”
“啊,我记起来了!姑娘后来发了高热,便是因着老爷带她赴昭王之约去西湖赏雨的缘故。”
赵宸听了,暗道王叔果真荒唐。
不多时,薛碧微也步履迟缓的回来了。
赵宸细细观察她的神情,无波无浪,瞧不出任何端倪,应当是伤心得很了。
平嬷嬷接过薛碧微递来都斗篷,赶紧问道:“老夫人因何事唤姑娘过去?”
薛碧微言简意赅的把发生在远山院的事说了,“咱们知道此事便好,莫要在外传伯娘和五姐姐的是非。”
喻杏若有所思的点头,“那崔氏可有几分手段,还未正式进府呢,就让大夫人栽了跟头。”
“可不是?”平嬷嬷虽不喜许氏,只丈夫不忠,第三者又带着儿子登堂入室,对女子而言可谓是致命打击,如此她带着几分同情道,“大夫人也是个可怜人。”
薛碧微却哼声道:“她有甚可怜的?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当年她对大姐姐的母亲定然也与如今日的崔氏一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