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宸一脸凝重的提醒她,“无论如何,你该想好应对之词才是。”
“我省得。”
自打平远候被停职,许氏为着做样子,放了一批签活契的奴仆出府,多是负责洒扫等粗使活计的。
因而这雪都下过好几场,沿途走来,那些个被压断打落的枯枝败叶堆在地上也无人理会,整个侯府看上去全没了精气神,死沉死沉的,破败得很。
远山院的梅香悠悠,远远就能望见探出墙头的枝桠。不止寻常腊梅,还有绿萼、红梅等品种,相映成趣。
刚要踏入月亮门,薛碧微眼角余光瞥到仆侍环绕的许氏与薛妙云并肩而来,她心下微哂,莫不是真让平嬷嬷说中了罢?当真是为那外室之事与她对峙来了?
虽是这般想着,她仍是面无异色的站在原地,以恭敬的态度等许氏母女过来。
那薛妙云见到薛碧微就跟吃了个炮仗似的,竖眉横眼的指责道:“好你个薛碧微,竟是如此阳奉阴违之人!我娘亲好意替你打理铺面,你倒好!转脸便将此事透给了祖母,你当我娘亲会贪图你那起子蝇头小利不成?做人做事真教人恶心!”
待薛妙云骂完,许氏才轻声制止,“好了云姐儿。微姐儿也是为二叔的产业担心,总归是我这做伯娘的不是,这才闹得里外不是人,你莫要将气撒在微姐儿身上。”
竟是这事?老夫人从何处晓得?
薛碧微横了薛妙云一眼,而后才与许氏道:“侄女并未向祖母透露分毫,伯娘冤枉侄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