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碧微由着他,转而问起平嬷嬷,“府里出了何事?否则五姐姐也不至于气急败坏的发泄情绪。”
平嬷嬷一拍大腿道:“老奴正要与姑娘说这事儿呢!”
“却也不知真假,是厨房的管事婆子碎嘴,说是听大夫人院里的奴仆嘀咕,午时宫里来了旨意,圣上不仅罢了侯爷的官,连带着将老太君的诰命也撸了去!”
“不仅如此,三爷遭了上峰的斥责,因对他尸位素餐的行径不满,便将此事报上吏部也给撤了职!更奇怪的是,鸿学馆还将九公子退学再不让他读书!”
原书中平远候府虽不得圣心,可靠着许家也苟延残喘了好些时日,并无今日之事。因而薛碧微惊道:“可知大伯为何被罢免?”
说到此,平嬷嬷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府里的下人都知道侯爷最好流连青楼妓馆,平日里还大张旗鼓的狎妓游冶,已经被言官上折子参奏到御前多次,如今代为理政的是昭王,兴许为着做天下表率,便拿了侯爷开刀。”
“要说老太君,应当是管教不力被侯爷牵连了罢?”
薛碧微闻言不语,薛文博本就官职不显,老太君又最是看重家族荣耀,偏生现下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家人都没了体面的营生,倒真是戳了他们的心窝子了。想到此处,她一扫几日来的烦闷,心底只觉分外畅快。
赵宸暗自瞅着她的神色,先时见她一脸沉凝,以为她在为侯府的遭遇难过,正要开口宽慰几句,她又转为笑眯眯的模样,显然完全没将平远候府的生死看在眼里,赵宸提起的心忽地落地,心道日后便是知道今日之事是他所为,薛六想来也不会怪罪于他。
只听薛碧微又问道:“豚儿,薛柏轩也是你鸿学馆的学生,你可知他为何被逐?”
赵宸避开她的眼,含糊道:“兴许是他仗势欺人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