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鸟继续冲她啾啾地叫着,她心都化了:“迪戈里先生,你觉得我——我能……碰它吗?”
“洗个手。”阿莫斯说,“你手上还粘着干草呢。”
珀莉赶紧跳起来去边上的水池那儿洗手(期间雏鸟的叫声更尖锐了),然后照着阿莫斯的吩咐,把一根生肉条撕碎,丢给那只雏鸟。
麻瓜品种的鸟类在幼年期通常没法直接吞下这样的生肉,但是魔法生物在出生后通常会表现出更顽强的生存能力。仰着脖子吞食了几根肉丝后,雏鸟的叫声响亮有力了一些,它又扑腾了一会儿,终于勉强挣开了蛋壳。
“我想它还不会飞。”塞德里克小声说。
他们这会儿看到了雏鸟之前一直藏在蛋壳里的灰色的脚爪——和书里绘制的成年雷鸟那锋利的黑色爪子还有天壤之别。
雏鸟跌跌撞撞地走到垫子边上,试图往下——珀莉吓得赶紧伸出手,然后那只雏鸟往前一扑,整只鸟躺在了她的手心。
温热的、可以感觉到生命力的雏鸟。
“梅林啊。”
珀莉觉得自己已经不会说话了,只知道傻乎乎地这么感叹。
雏鸟冲着她叫了一声。然后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就这么半躺在她的手掌上不动了。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雷鸟破壳。”阿莫斯·迪戈里感叹着把剩下的生肉丢回铁皮桶里,“我们不能拖了——我还想着下一站先去日本呢——雷鸟可是美国魔法国会立法保护的神奇生物。我们这里的条件太简陋了,照顾不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