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他出人意料地开始回答邓布利多的问题,“但那些预言只是非常简单的片段和景象。我可以看到很多,但也不够多。正如当年幻象告诉我纽约有一位默默然的存在,却没有直接告诉我他是谁——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本人显然不具备占卜的天赋。他全神贯注地听着,眉头微微皱起来了一些。
“这些幻象通常很难在主动探寻的时候被获取到。”格林德沃说,“倘若有人告诉你,他在水晶球或是什么茶叶渣里看到了一些东西,那通常不是什么大事,或者不会很准确。这样的人也无法预知到什么重要的事情。”
“真正具备预言天赋的先知往往可以看到非常重要或非常遥远的事情,”格林德沃说,“但这也限制了我们。我们看不到那些细节,无法完整地窥知事物的全貌。倘若你的学生中确实出了一位先知……”
邓布利多扬起眉毛。
“——当然啦,邓布利多,还有谁会让你不得不来到纽蒙迦德?”格林德沃冷淡地说,“不用担心,我已经没有这个能力威胁到任何人了。”
“不过我建议你多关注一下那个学生。”他嘲弄道,“毕竟我们都知道预知者能带来多大的灾难,对吧?”
一阵可怕的静默,而后邓布利多简短地说:“我明白了。”
他们在黑暗中对视了片刻,而后格林德沃重新坐回了自己的石床上。
“你该走了。”他转过头,直视着墙壁,“别再来了,邓布利多。纽蒙迦德并不欢迎你。”
“这是你的要求吗?”
“如果你想这样认为的话,是的,这是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