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与师尊说话,他便像个孩子一般,满眼孺慕地望着师尊。此刻便下意识往前一倾,两手扶在床边,意图一亲师尊的芳泽。

慕千秋倒也?未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见阮星阑竟胆大包天至此,当?着师弟的面,便敢如此,遂抬手一指,轻轻一戳他的额头,正中那颗艳红的朱砂印。

“星阑,晚些吧。”

“那好吧。”

便又听一声嘤咛,凤凰从昏迷中醒来,缓缓睁开双眸,入眼便是阮星阑担忧的脸。

“凤凰,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事?”阮星阑一面说,一面将人扶起坐好。

凤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恙。只是提起林知意时,眉头皱得紧紧的。

“二师兄忍辱负重多年,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他逃走事小,烂泥一样的坏事,全甩在你身上了。”

阮星阑又不是个傻逼,他能不知道现在修真界的矛头全都指向了自己?

远的不说,就合欢宗和玄女宗,铁定对他是要杀要剐,一群女修嘴巴又能说,满修真界那么一传,他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了。

不过,嘴长在别人身上,刀剑在自己手里。

说与不说,在于他们,割不割他们的舌头,在于阮星阑自己。

在他眼中,只要师尊一人信他,便抵得过整个修真界了。

如今凤凰也信他,护他,不顾一切地偏袒他,这便足矣,再无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