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垂眸低笑:“我刚在皇上那里,替一个人平反了冤情。皇上有些乏了,我们便提早散值了。我想来看看你,和你说说话,就过来了。”
“原来是不会散值的这么早的,但是,我想,”和珅唇边的笑意渐渐淡下来,“皇上他瞧见了这样的冤情,应当对他也有一些冲击,他需要独自思考和接受,自然是要让人都早些离开的。”
回廊下只坐着他们二人,院子里再无旁人,林花和雪拥远远在门口的树荫下坐着,和珅同小姑娘说话,不会再有第三个人听见。
可小姑娘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还是生出一些疑惑来。
她轻轻抿嘴,她祖父待她特别好,什么都会同她说,还有吴家的两位先生,也待她特别好,什么都会教她,同她说,可只有一点,他们都不会把朝堂上还有自个儿的差事拿出来同她这个小姑娘说。
就算是可以说的话,他们也从不会说起。
至多会在她面前议论一二,但不会像和珅这样,‘特意’的对她说起。
小姑娘眨眨眼,声音软软的:“珅哥哥是不是应该跟祖父说这些呀?”
跟她说了,她也不是太懂。她也不敢乱说呀。
和珅抬眸,定定的看着小姑娘:“不,这些话我只想对你说。也只能对你说。”
“之儿,我心里一直都觉得,我若有什么难以对人言说的话,都只能对你说,也只会对你说。包括我的理想,我的抱负,还有一些根本就不能对任何人说的话,我都只愿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