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怎么会跟那个皇上的弟弟有了龃龉的呢?”
刘令娴警觉地向四周看了看,“咱们先回去,到了敬德院再说吧。”
回到敬德院刘令娴的房间,刘令娴换了便服,又倒了茶两人喝了缓了缓,她才徐徐把今天的经过跟安陵容细细讲了一遍,听得安陵容目瞪口呆。
“真……真的么?光天化日的,又是人来人往的太液池边,那个什么六爷就这么当着两个小主的面儿抓着姐姐你的手不放?”
刘令娴想起来还是一脸恼火,无奈地点了点头,
“说真的,我长了十七年,从来没见过这么没礼数没家教的男子。皇子怎么样,镇国中尉怎么样,就可以对平白无故欺负别人了么?!先头他就是因为忤逆嗣母,才被夺爵圈禁。如今好不容易皇上大赦天下,加恩放了他出来,还赏了他爵位,他狐狸尾巴又露出来了!怪不得当年先帝要立他为太子,群臣都上书反对,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经天纬地的能耐,反正做人最起码的礼数都不懂,就这一条他就枉为人了!”
安陵容一听刘令娴说到什么“先帝”、“太子”,忙用帕子握住了刘令娴的嘴,又跳起来去关窗户,刘令娴诧异道:“怎么了?”
“姐姐,我虽不通政事,可也知道这些话还是不敢让外人听到。不过姐姐请放心,我嘴很严的,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刘令娴扑哧一笑,“你呀,你这心是对的,可是敬德院住着这么多女官,咱们大白天的就关起门窗来说事,岂不是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咱们在说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么?咱们照样开着门窗,只声音小点儿、措辞上留心些便是。”
安陵容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刘姐姐想得周全。”
想起刘令娴还没吃中饭,安陵容赶紧去自己屋里取了两盘点心来给她垫一垫,又说:“只是妹妹还有一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