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得似火炉的唇贴到姜白脖颈,暴风雨一样顺着他修长脖颈一路向上,粗暴、密集地落在姜白耳后,脸颊,下巴,最后落到他唇上,辗轧,舌、尖撬开他的唇,不再是水下的羽毛轻吻,也不再是蜻蜓点水,男人强势卷走姜白全部氧气,姜白的脸颊迅速染上不正常的绯色。

延迟的醉酒后劲这时也来了。

思维全被抛弃,姜白像是踩在云端,唯一支点只剩面前的男人,他眼皮缓缓落下,整个人晕乎得发热,顾徐指腹犹如带着火星,探进青年奶白色的毛衣,停在他清瘦的腰身,用力地攥紧,揪着他往他怀里靠,姜白意识逐渐飘散,忽明忽暗的视线里,偶尔能看见窗外晃动的树影。

三楼,还是太矮了。

姜白想着,手拍了拍顾徐的背,嘴里呜咽着想要说话。

顾徐这才离开他的唇,饱含欲、望的黑眸深深望着他,单手抱着他,一手抬起温柔拨开他垂落遮住眼睛的黑发,开口,声线低哑得几乎听不见:“嗯?”

姜白缺氧,微微喘着气,说得缓慢艰难:“回卧室。”

他松手,想要从顾徐怀里出去。

然而男人捉住他的手,举到嘴边细细吻着:“我抱你。”

姜白现在确实也没有力气,他眨眨眼,想要看男人更清楚一些,好一会儿,他蓦地伸手圈住顾徐的脖子,头靠过去在顾徐颈窝蹭了蹭,嘟哝着说:“顾徐你真好。”

顾徐安静了一会儿,低笑了一声,随后拦腰抱起姜白,没有开灯,在窗外照进来的微光里,抱着姜白回了卧室。

卧室的窗帘半开着,月色照进来,在木地板上铺了一层浅浅的光,没有开暖气,房间里有点凉,姜白碰到冰凉的被套,微不可察蹙了下眉,他下意识抓紧准备起身去开灯的顾徐,往下一扯,顾徐覆到他身上,他满意抱住,满足地弯起唇角:“不许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