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闪过姜白的话。
“顾徐也知道,只是他知道你不愿别人发现,他就装作不知道。”
苏戈握紧手机,他深深吸了口气,薄唇艰难张开:“老顾,你。”
戛然而止。
顾徐耐心等半晌,苏戈还是没声音,他才“嗯”了声。
“你……”苏戈闭上眼,复又睁开,语气故作轻松,“你还生我气吗?我今天可是看在你的面上,姜白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是不知道晚上的湖水有多凉,我这可是拿命换取原谅。”
最后一刻,他还是选择不问。
顾徐知不知道,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他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顾徐说:“嗯。”
“嗯是生还是不生?”
“后者。”
苏戈眼眶瞬间湿润,这时一辆黑色奔驰停到他面前,苏戈又将眼泪压回去,勾唇笑:“成,今天这水没白跳,我回酒店了,以后我不消失了,有事随时联系,不管我在哪儿。”最后一句,他宣誓一样认真,“我都会回来。”
离开河滨公园,姜白不知不觉走到音乐学院,400多年没来,一如既往的庄严肃穆,承载着无数人的梦想。
什么都没变,唯一变的,只有他。
年轻的躯壳里,住着一个400多岁的灵魂。
半夜的学校门口寂静空旷,只有姜白一个人,他站太久,浑身还极其狼狈,保安室的门打开,一个老保安探出头,警惕地冲着他喊:“你找谁?”
姜白如梦初醒般,他缓缓摇头,一语不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