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姜白觉得两个大男人手牵手上楼有点奇怪。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
顾徐握着那只仿佛火炉一样的手,微凉的掌心都跟着有了温度。
头顶的光线昏暗,两侧的墙壁掉了石灰,不知哪家的熊孩子乱画,在墙上写着歪七扭八的数字和文字,还画着一副粗糙的简笔画,是两个小人在小房子前面牵着手。
原来牵手,是这样的温暖。
顾徐不自觉用力握紧掌心的火炉,嘴角微微上扬。
二楼很快到了,一梯两户,左边那扇防盗门大开着,走进去,打通的房间分成了一个客厅和四个小房间,客厅里是一张大圆桌,四个小房间里摆着麻将机和一张稍小一些的方桌。
姜白不是第一次来这样的苍蝇馆子吃饭,但他很好奇,顾徐和苏戈为何叫这里是老地方。
他俩怎么看,都不像是吃苍蝇馆子的人。
等茶和小点心送来,姜白更好奇了,这家苍蝇馆子的味道实在平平无奇,顾徐更没理由常来光顾。
姜白正要问,顾徐先开口解释:“这里蛋炒饭好吃。”
这时楼道里响起渐进的脚步声,姜白几乎是反射性望向门口,心跳陡然加快。
很快,脚步声路过二楼,往三楼去了。
不是苏戈。
姜白很失望,他收回视线,撕开一次性碗筷的包装,倒茶水低头烫碗和筷子,接顾徐的话说:“那我待会儿也要一份蛋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