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那孩子虽长得不错,可观之,似乎不通……”

花如令指了指脑袋,一脸讳莫如深,神侯赞同颔首,坐在一旁的李宓细细回想起来,那世子,确实看起来不大聪明的样子。

心中暗道,娘亲说的果真没错,世间男子聪明的便花心,安分的便不聪明,皆远远不如七童。

“如此,世叔,我与明月之事,可是要暂且搁置了?”

花满楼早已从两位长辈的言谈中识得利弊,纵然他心中如何急切,却也不得不承认,拖着是最好的法子。

李宓心中早有准备,反而安静下来,花老爷却是一脸惆怅,他家楼儿年纪大了,再拖下去,可不好给家中老妻交代啊。

“这,小花,儿女之事,当真如此……”

神侯指了指天,叹道:“老哥,牵一发而动全身啊,如今太平王大张旗鼓上门,朝廷定不会轻易放过。”

“哎,老夫只说一句,花家,绝不后悔。”

大雪从堂前飞过,卷起阵阵冷风,寒意透过窗柩传进屋内,热茶冒起白雾,神侯叹道:“只愿今岁,安稳度日。”

只可惜,神侯的愿望终究还是落空了,次日一上朝,太平王便一改平日低调,向今上请求赐婚,言道他家独苗,相思成疾,如今已病入膏肓。

“呵,朕此前只是听闻,世上有相思病,如今,却是亲耳听到了,怎么?求亲不成,想以权压人。”

那善仿人声的近侍已死,今上每一句话都得自己说,情绪着实不佳。

太平王倚老卖老的姿态不知哪里刺痛了他,竟被不软不硬的堵了回来。

只听今上又道:“米公公,朕记得你前日提了一句,应看也去求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