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
推开房门,阿飞独自立在院中,见他醒来也无一丝好脸色,花满楼心下不安,想起榻上的血迹,脸色煞白。
“七童。”
侧面的房门开了,但见李宓右手扶着门站立在廊上,面色苍白,一脸疲惫与欢喜,花满楼快步走到她面前停下,李宓却往后缩了缩,将左手往身后藏了藏。
“明月,花七,很担心你。”
“不担心。”
见花满楼皱着眉,手足无措的样子,内疚得很,李宓只得伸出左手。
花满楼轻轻撩开一看,但见她整个小臂都裹上了纱布,刹那间,眼泪滚落,滴在李宓手心。
“七童,你别,我、我愿意的,开心的……”
话未说完,李宓羞得脸上红霞飞,轻柔的吻落在纱布上,只觉整个手臂泡进了滚烫的药汤里,发热发烫,又像喝了千日春,如沐阳光,昏昏欲醉。
这时,门房来报,花二哥上门,李宓赶忙将手抽回来,二人相携前往议事厅。
“此次云台受父命前来,为的便是这。”
花二从袖中掏出木盒递给神侯,叹道:
“此为花家世代保管的密辛,不知何时走漏了风声,谣传花家有藏宝图,招致祸患,如今,花家力有不逮,想着,不如托给神侯,只是,便有些愧对先人了。”
神侯看了眼木盒上的印记,并未打开,只是欣慰一笑,递给了李宓,冲花云台安慰道:“贤侄不必如此,如今给了她,也算是物归原主。”
花二震惊地看了眼略有些羞愧的李宓,又看了看情根深种的幼弟,无奈笑了笑,冲神侯鞠躬道:“花家,定然保守此秘,除了父亲,便只我知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