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了。
“我愿意接受你的指控,按你说的‘接受法律的制裁’。”
“但前提是——”
我向他伸出手,做出索要的动作。
“——你能找到证明我犯罪的证据。”
他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说这种话。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我竖起食指,“从现在,到明天的零点以前。”
“在这期间,我不会让任何人妨碍你,也允许你凭本事得到他人的证词,甚至使用手段拿到你想要的证物。”
“我找到又能如何?”
他很快想到,以我的身份说这种话并不可信,于是他冷静下来,“即便我找到,以你现在的资本也一样能逃避法律的量刑。”
“如果你找到……”我故意拖长了音,好似思考。
“那我会承认你所指控的罪行,如你所愿地让法律审判我,且绝对不会动用自己的特权,为自己赦免。”
这是他不会拒绝的条件。
他接受了。
只能接受。
我唤来门外的人送客,面带微笑地目送他严肃地离开。
“给人希望再亲自打碎,你还真是越来越有组织首领的风范。”书灵一直坐在我的肩头,现在也和我一起目送大侦探的离开。
它轻飘飘的,是一贯的毫无重量。
“你说什么呢。”我没有开口,而是用属于我们俩的特殊频道说,“在这里,我本来就是‘恶役’啊。”
我所做的一切,理所当然遵循着“设定”。
可谁说光明就是正义?黑暗就是邪恶?
光明会让所及之处无所遁形,却也容易被污染,刚且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