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发现的?”我曲指卷了卷栗色的假发,想到我的易容技术,即便是贝尔摩德第一眼也不会看出问题。

别问我怎么会的,问就是夏威夷(写进文本开挂)学的。

赞美夏威夷速成班(棒读)。

“只要是阿朝,就能知道。”

“说实话。”

“好吧,其实是从阿朝的习惯发现的。”

苏格兰坦白。

“虽然喜欢zero外表的人不少,但敢像阿朝这样光明正大拍他的……两年前就很少了。”

大概是已经拍完毕业照,苏格兰没有穿毕业服,更没有戴学士帽。

他一身简单的衬衫长裤,挂着一个翻过去所以看不清具体内容的号牌。不论是温和的气场还是外表,都完全看不出任何异常,相当的有欺骗性。

“而且阿朝刚刚明显在找什么人的样子,是在找我吧?”他以不容反驳的口吻说道,“阿朝自己大概没有发现,你的拍照习惯是逆光,虽然不利于成像,但你相当喜欢那种反差的拍摄手法……而且,你每次站定的位置,都是可进可退的。”

这习惯我是知道的。

不过作为我的拍照对象之一,我的确不知道他也发现了这一点。

“还有一点。”

他有些好笑地将脖子上的号牌转过来,这时我才看清了上面的字,并非我猜想的学生证,而是志愿者号牌。

这个举动,让我知道自己犯了最简单的错误,“如果是陌生人,在我没有穿毕业服的情况下,怎么会轻易断定我就是‘学生’呢?”

“……你赢了。”我举手投降,“我还想偷偷把你的毕业装也拍下来的。”

“你想看,我可以换回去给你拍。”

“那又不一样!”我理直气壮,“偷偷拍出来的是惊喜,直接拍的氛围就不对了!”

苏格兰对我的难缠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