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羡慕啊。”他说。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觉得他这句话出自真心,并无虚假与嘲讽,“安洁居然比我先一步触碰死亡,真是令我嫉妒呀。”
“那你可要嫉妒好久了。”
“啊,这是‘诅咒’吗?”太宰低笑出声,“没想到安洁你还记仇。”
我不再理会。
他也没有停下离去的步伐。
我想,太宰不对这件事有所触动,也是不意外的事。
至少比起森鸥外,太宰冷静到无情了。
“老首领老糊涂了,但我不糊涂。”
“他在把擂钵街、乃至横滨都拖入恐惧!处刑的事情不能再顺着他的意思!”
“他没办法亲自监督处刑,只能指派下属执行……这是好事,因为能有更多操纵的空间。虽然不能收买处刑人,但可以做一些手脚。”
得知我准备老实受死时,森鸥外连忙从里街区出来,找到了我。
“安洁,我们可以找个身形相似的人代你去受刑。”比起被我三两句劝说成功的中也,森鸥外在帮我躲避处刑一事上显然更有行动力。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出于利用的目的,还是单纯地想保下我,但我听出他为这件事花费了不少心思,“她们会愿意假装成你,为你牺牲的。”
……看表情不像想利用我。
该说受宠若惊?
还是没想到他还有点良心?
可惜这难得的好意,我无法接受。
“可我不想让她们牺牲。”我坚决地摇了摇头。
我的拒绝让他明眼可见地急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