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等着我的伏黑甚尔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远远地看过来。

可那时我已经说完,揉了揉两姐妹的脑袋便利落地出门。

其实我昨晚连夜写了好多信,分别留给了不同的人。

姐妹俩的、惠的、硝子的,甚至是经常与我一同行动的五条悟和伏黑甚尔,我都写下了只言片语,连属于夏油杰的那一份也没忘记。

距离计划的时间还早,我和伏黑甚尔便没那么着急赶往神社。

大概是聪明的人都习惯将重点留在最后才说,继五条悟找我摊牌后,伏黑甚尔也在我们散步似地去神社时,平淡地开启了危险的话题。

“你是藤原石燕吗?”

瞧瞧,成年人就是不一样。

连戳穿别人身份也这么直接和笃定。

说是问句,我却觉得他心里已经认定我不是藤原石燕了。

“为什么会这么想?”

“那个疯丫头可不会想‘拯救世界’的戏码。”

我惊讶地看向他,却发现他一直用平静的目光看着我。

是的,平静。

好似漠不关心,又可以理解为无条件的包庇。

大概归咎于看到这样的眼神,我开玩笑般朝他眨了眨眼,笑问道,“我不是藤原石燕还能是谁?”

“——或者,你要猜猜我是谁?”

男人半垂着眼,似乎对这种猜谜没什么兴趣。

可就在我准备放他一马,不再逗他时,他给出的回答让我定在了原地。

“是‘朝(早上)’吧。”他的表情没有明显的变化,将猜测的回答说得如同真理,“朝阳的朝,或许和你的真名有关?”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我连笑容都忘记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