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这狼狈的爬水管姿势,就足够让我社死地产生“世界还是毁灭吧”的想法。

等我终于重新扒上窗沿,灰暗的天边已经亮起了不明显的晨光。

还不等我松口气,欣喜自己保持了高大上的形象,属于我的屋内便响起熟悉的男性嗓音,让我惊得差点忘记自己还在窗户边沿,丢脸地重新掉下去。

“真是绝情啊,对待曾经的同级生。”

短暂的惊愕后,我反倒握紧了手,大大方方地从窗外跳进屋里。

我看到声音的主人半裸着上身,正坐在屋内唯一普通的木椅上。见我进来,他还意有所指地瞥了眼窗外已经无人的空地,显然是将我和夏油杰的对峙一个不落地看在了眼里。

这让我冷下脸,以掩盖自己刚刚的慌乱。

“伏黑甚尔,谁允许你随便进我房间的?”

是了,拥有这种成熟嗓音的,除了伏黑甚尔还有谁。

想到他可能将我怎么爬上来的过程看个清楚,我就有种急需时光倒流的迫切。

“确认雇主的安危还需要被允许?”伏黑甚尔被我冷言冷语,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游刃有余的态度让我瞬间理解了五条悟为什么想和他杠。

更可气的是,我都不敢向他确认是否真的看见了我狼狈的样子。

——万一他没看见呢?那我不是不打自招!

“现在你确认了,我什么事都没有。”我靠在窗沿,仗着自己站着他坐着,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你可以回去了。”

我下了逐客令,他却像没听到似地进行着话题。

“我以为你会把他留下。”

“你什么时候也会关心这种事了?”

我刺了他一句,但他显然无关痛痒。

打又打不过,骂又没效果。

仔细想想,有个能听我倾诉还不会随便告诉别人的人,也没什么不好——前提是没看到我爬上来的糟糕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