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回到面无表情,拽着桌上的餐巾把还没成型的生理眼泪抹去,以免自己被眼泪凝聚成的钻石戳瞎双眼——其实也不会瞎,毕竟玛丽苏不可能随便失明,但我怕疼。

还是不要折磨自己了。

“殿下,刚刚的行为真是太有损您尊贵的身份了。”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的执事先生,用颇为不赞同的语气开口。

塞缪尔接过我手中的餐巾,比我更为细致地擦拭着我眼角残留的细碎结晶,顺便又换了张新的纸巾、帮我将指尖的蛋糕屑擦干净。

“那你觉得能用什么姿势,保持优雅地从中央来到现在的位置?”

我理所当然地享受他的服务,用半月眼看他,“再说,为什么当初置办家具的时候,我无所不能的执事先生不想一想使用的舒适性?”

无所不能的执事先生想到,当初选中这个家具且不愿更换的也是“我”。但他没有反驳,而是顺着我的提问开始思考。

片刻后,他似乎也意识到“优雅地下床”对于还没床一半宽的我而言有点困难。

于是很快,塞缪尔游刃有余地微笑着提出建议,“您可以呼唤我,我可以将殿下抱着去任何您想去的地方。”

——那还不如滚下床。

“算了。”他不觉得有问题,我却嫌弃太羞耻,“这个问题到此为止吧。塞缪尔,我希望今晚能看到一个新的、正常的床。”

“遵命,殿下。”他右手放置心口,向我弯腰。

“玖兰家主发来了帖子,想邀请殿下去合约上写的那个学院看看。”塞缪尔贤惠地帮我打理好外表,又替我这个选择困难症定好了要穿的新裙子,这才有条不紊地询问我今天的行程,“殿下感兴趣吗?若是有些兴趣,我便替您回复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