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五十,节目组准时来敲门。
秦诀没开灯,是窝在被子里用手机打电改的,闷得头发都有些凌乱。
“走吧。”他一边读着剧本一边往门外走去,有一只手很自然地伸过来,揽住了他的腰。
在未来的几十年里,裴妄笙曾经无数次这么揽着他走路,此时秦诀绷着最后的神经检查剧本,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终于,在出门之前,秦诀改完了剧本。
众人看他满面惫色,以及剧本上那些修改到位的极小的细节,实在无法觉得他是在炒作自身。
那是感同身受的细腻与贴心。
车上,今天郝连卿没来,众人都劝秦诀补补觉,就连裴妄笙都直接揽过来秦诀的肩,让他凑合休息一下。
熟悉的味道和胸膛,以及久违的劳累带来的困倦,即便小路颠簸,秦诀还是沉沉地睡着了。
他睡姿不算好,特别是这种毫无防备的时候,没一会儿就搂着裴妄笙的腰,整张脸埋到人颈窝里去了。
今天比往常迟到了十分钟,车开得慢,导演组也没催,打开车门的时候,裴影帝食指抵着嘴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导演想了想,还是放秦诀再睡一会儿,等孩子们吃早饭开始正式上课了再来叫秦诀过去。
司机知道了秦诀通宵给孩子们改剧本的事,也把车让了出来,留给秦诀休息,左右耽搁不到一个小时。
人心总是善的。
秦诀睡到一半,突然醒了,毕竟他还有工作,然后才发现自己八爪鱼似的缠在某人怀里,车里没开空调,节目组备用的大衣裹在他身上。
“醒了?还可以再眯一下,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