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一切,铂吟置若罔闻。
郁折虹知道他的屠杀其实用不了那么久,故意放慢,只是在折磨他们。
机械章鱼已经自己把自己清理干净了,乖顺地贴在墙边,不知道的
“别看。”铂吟低声说,他抱着郁折虹腾不出手,于是一只白鸮飞了过来,停在郁折虹肩上用羽翼挡住了他的视线。
喜爱着他的这个人,或者说神明,切切实实是个暴君。他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人类的规则、人类的律法,为数不多的柔软情绪,全都给了郁折虹。
金属在铂吟脚下编织出一座长桥,越过血液和尸体,一直通向大厅之外。
天光倾洒而下,是白天。郁折虹眯了眯眼睛,这才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那么多支配者出动的动静瞒不了人类,场外早已聚了很多大胆的人,记者、政客……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有无数的摄像头在暗中记录下了这个场景。
银发的神明抱着他的人类少年,踏在死亡和光明的边界上。这场景几乎像是一幅油画。
他投下淡淡一瞥,身形便骤然模糊,消失在了阵法的风暴之中。
……
郁折虹猜到铂吟是故意的,他可以直接离开的。但他却不觉得反感,甚至觉得有种恶劣的可爱。
他一整天没吃过饭,又经历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思绪再亢奋也需要休息了。
在想出怎么答复之前不要再模糊相处的边界了——
郁折虹在心里告诫自己,可实在太累,不知不觉地,他还是在铂吟的怀中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