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会邀请神明一起种树的,大约也只此一人了。

他又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铂吟,“好不好?”

铂吟:“……”

铂吟还是那句话:“不行。”

郁折虹敏锐地察觉到他没有刚刚那么抗拒,说:“那就是行的意思!好的铂老师,我们走吧。”

铂吟面无表情,被郁折虹拉着袖子走。他现在的少年形态少了很多威慑力,郁折虹原本就不怕他,现在更是要上房揭瓦。

郁折虹抬头看了一眼,有点呆。

咦?……铂老师的耳朵尖,是不是有点红?

他仔细看去,却又没有。

莫非是错觉?

二人乘着白鸟,去了底下城市最近的包裹驿站。

这是一座不出名的三线小城,城市的天气管理系统在尽职地运作,利用雨水均匀地浇着路边的植物。树木的叶片清爽翠绿,行人们要么穿着花花绿绿的雨衣、要么撑着伞,一派宁静的模样。

“铂老师,我有个你可以不用隐身的办法。”郁折虹一本正经,但提出的并不是什么正经方案,“我们穿雨衣。”

他显然早有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一件雨衣套到了铂吟身上。

铂吟低头看。

一件白底小粉花的雨衣。

铂吟抬头盯着郁折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