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立刻从旁边扯了衣衫来给他换上。

他自己不小心,万一大婚第二日就病了,那自己祸水的名号,估计就要被实锤。

哪知要去够衣服的手,途中就被一只带着冬日清冽气息,却从内透着火热的大掌捉住了。

随后,就被拢进了怀里。

姜濯川确实不觉着冷,新郎官往往会被灌不少酒,先前那一路他故意没撑伞,就是希望自己可以显得冷静一些,不会太过把持不住,吓到灼华。

但好似没什么用。

灼华第一次意识到,姜濯川也是会在她面前,露出富有攻击性的一面。

吻来的突如其然,炽热缠绵之中夹杂了酒气,灼华素来是不爱饮酒的——

酒精特有的气味中夹杂了太多不美好的回忆,但这一次,微醺的气息她却意外的并不讨厌,反而感受到了甜香,混杂了奶与蜜的甘甜,让人不知不觉就会沉浸其中。

于是清醒和酣梦的区别,也就不再重要了。

这夜之后,灼华总是很恍惚。

她时常怀疑,自己还活在梦里。

也太平稳了!

就连一些寻常人也会遇到的小烦恼,都不曾出现在她面前。

就比如说,在新婚第二日,历来会给新妇立规矩的场合,令人畏惧的一连串请安都省了——

贵妃娘娘再怎么有后宫内的实权,到底没那个名分,也不是太子生母;邱太后别管是昏迷着还是清醒着,大概都不太会想要见到灼华,侍疾更是大可不必。

给老皇帝敬茶倒是必要的,只是在儿子大婚那夜,他也没闲着,照样招了比灼华还年轻的妃子侍寝,第二日去请安的时候,都已经快到中午了……